第四章 不要脸的贱妇（2/2）

“那你要怎么做呢？”孟芷芫听见季晟靳问她，咬了咬嘴唇，她突然有一些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，她怕季晟靳会觉得她心肠歹毒。

“芷芫，抬头，”季晟靳握住了她的肩膀，他神色很认真：“告诉我你的真心话就好。”

孟芷芫看着季晟靳在月色下熠熠生辉的眼瞳，世间难有的皎洁明亮，她终究还是说了实话：“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！”

“很好！”季晟靳笑起来：“芷芫，我们不害人，但也不能生受别人的欺负！”

“要学会反击芷芫，以后入了宫也是。”他的笑容渐渐收敛，看着孟芷芫，神色又沉郁下来。

“嗯，”孟芷芫点头心中酸涩，她何德何能让季晟靳如此相待。

“好了，小五，你把此人带去其他厢房，看好了，小六，你去把孟玉华带过来，和此人放在一处，记得明日晌午前不要让他们醒过来。”

孟芷芫见他喊来那两个帮忙的高手，井井有条安排好一切，最后朝她告别。

他拉起她的手，将脂沐斋的牌子放在上面，淡淡道：“日后有急事仍可去寻我，万事不可逞强，不必勉力而为，能够帮上你，我乐意的。”

“嗯。”孟芷芫眼眶微红，她不再敢多说话，怕露了鼻音。

“每日加餐饭，再见，芷芫。”季晟靳看了孟芷芫很久才飞身离去，一如前几次，像一阵自由的风。

孟芷芫看向窗外季晟靳离开的地方，月色如水。

翌日一早，孟芷芫知道陈夫人要与孟玉华一起起早去进香，以示诚意，便悠悠踱步去孟玉华的厢房，半路果然遇见面色不虞陈夫人。

“夫人早，您来寻姐姐吗？”孟芷芫露出软和的笑容，她面容清丽，任谁见了都心生欢喜。

果然，陈夫人见这一张亲切端丽的面庞，面色缓和不少：“是啊，昨日说好要早些起来进香的，这都什么时候了，还要让我来找她。”

孟芷芫面露惊讶：“姐姐竟还没起吗？”

她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糕点盒道：“原想山上吃食简陋，姐姐又最爱脂沐斋的糕点，我昨日便差人订了，今早一送来就想拿来给姐姐，却不想她竟睡了个懒觉。如此，便和夫人一起吧。”

她言语皆是对孟玉华的爱敬，陈夫人听着很有好感便道：“你有心了，走吧。”

只二人甫一靠近厢房，便看见孟玉华仆从们一进一出，皆是紧张焦急的身影。
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陈夫人拧眉。

仆从们战战兢兢，俱不敢言语。

“少夫人呢？”陈夫人进房转了一圈，却没看见孟玉华，眉头拧得更紧了。于是环视一圈，又盯上了仆从：“说！”她的语气严厉逼人，仆从们尽皆吓得跪倒在地。

“少夫人不见了……”最先发话的侍女声音颤抖，“因为要进香，我一大早就来唤夫人起床了，但是夫人却不在榻上。”

又有仆妇猛地磕头：“老身之后带人寻遍了寺内众殿，皆未找着少夫人。”

陈夫人听言紧抿双唇，神色惊怒，已然意识到不妙。她看见孟芷芫担忧焦急的神色还拍了拍她的手，示意她不要慌。

“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吗？”陈夫人沉沉地问道。

孟芷芫听闻却突然抬眸惊道：“是否有去后山厢房寻过？昨日我没住处时，姐姐特意问了小师父，还帮我洒扫了一下午……”

陈夫人闻言面色更差了，直接带人去了后山，孟芷芫见状勾了嘴角，招了一个仆从让她去找孟母。

孟夫人听见仆从带来的话心道不好，急急忙忙赶到后山，远远就听见一阵阵惊叫怒骂声。

“你这不要脸的贱妇！”